王家骏
有一种执着叫责任,有一种力量叫担当,有一种抉择叫逆行……
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上海绿化市容系统的广大党员群众坚守岗位、履职尽责,从野生动物监测到粪口传播管控,从全市公园闭园开园到黄浦江水域环境作业,从市民热线投诉处置到定点隔离点生活垃圾处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感人的故事在发生,都有平凡的英雄在产生。他们奋战在抗击疫情的最前沿,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伟大的城市。
我们采撷的这7个故事的主人公,只是数万名上海绿化市容职工中的普通一员,且让我们走近他们,一起回顾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
联络员是根绳,困难都串在上面
——记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水上管理处黄浦江管理站副站长张晓宇
张晓宇
大年三十,张晓宇又获得新职位:黄浦江管理站的一线联络员。
这个联络员联络啥?一是单位10名负责巡逻执法艇机驾的劳务派遣人员,春节都回了老家,要请他们尽快回上海。二是这些劳务派遣工回上海后还要隔离14天,但黄浦江的水域保洁工作不能停,要从站里36名正式职工中动员有操作证的同志顶上去,还要联络负责水域保洁的第三方单位,看看他们的员工是否到位。如果有外地返沪的,隔离怎么办?
一句话:疫情严重,任务繁重,人手紧缺!这样的联络员,好像一根绳,困难都串在上面,真是压力山大。
领导看中张晓宇,可谓知人善任。“20多年前他在区县站工作的时候,为了摸清老浦东的河道,一个人骑辆自行车,半年时间兜遍了300多条河流!”他因此被评为上海市先进工作者。
在张晓宇的联络下,回家的劳务派遣工最快年初三就回了上海。他还在支部书记姚慧莲的帮助下,组织多名党员志愿者顶上岗位,保证了巡逻执法艇的正常工作。在第三方单位人手紧缺的情况下,果断缩小保洁水域,减少保洁时间,确保了黄浦江重点水域的保洁工作。
不停地打电话,不停地思考工作,不停地记录防控台账。这个联络员,把串在一起的困难扛在肩上,认真、仔细,肯吃苦,特靠谱!
年初二,文件推他上一线
——记上海市废弃物管理处固废设施监管科科长刘东生
刘东生
这个年初二,刘东生过得有点不寻常。
不为别的,就因为刘东生三个字写进了市绿化市容局的红头文件里。
疫情来临,各定点医疗机构、隔离观察点和居家隔离人群的生活垃圾如何处置?有病毒的垃圾会不会造成疫情扩散?市绿化市容局雷霆霹雳,及时推出要求保障本市生活废弃物收运处工作平稳有序运行的通知。在文件的最后,刘东生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生活垃圾物流调度联系人的位置。
在刘东生的记忆中,这一天是他一生中接到不知名电话最多的一天,似乎全上海隔离点管生活垃圾的人都来找他了。按照文件要求,刘东生迅速落实上海10个区(含浦东新区南片区域)的职能部门,请他们把清运垃圾的专车号码报上来,为每辆车安装进江桥和老港垃圾焚烧工厂的IC卡,落实专车专用,优先处置的防控要求。
一支浩浩荡荡的定点隔离点生活垃圾清运车队在刘东生的调度下高速运转起来,从1月27日至3月16日,共出车3093次,清运垃圾2354吨。这是疫情防控中的一次城市精细化管理,也是绿化市容部门为上海这座特大型城市疫情防控做出的奉献。
“名字写在文件里,就是一种责任!”刘东生感到这个春节特别忙碌,“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离疫情防控胜利就更近一步!”
查厕所,粪口传播要管住
——记上海市市容环境质量监测中心督查科科长,质监党支部书记张筱桃
张筱桃
新冠肺炎有几种传播形式?飞沫传播、接触传播和粪口传播。
怎样避免粪口传播?除了勤洗手,还要做好厕所,特别是公共厕所的消毒卫生工作。
这些问题,春节以来一直萦绕在张筱桃的脑子里。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护镜和大口罩,穿梭在上海的各个公共厕所之间,查是否一个小时打扫一次?是否两个小时保洁一次?打扫保洁是否有《工作日报》?化粪池、倒粪站是否按照标准作业?
全市有环卫公厕2800多座,社会公厕2500多座。1月24日,市市容环境质量监测中心接到市局通知,全面检查上海公共厕所。3个科室组团,58岁的张筱桃领衔带队,身临疫情防控第一线。
“我是一个有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的人。但我是党员,不能退缩。”截至2月底,张筱桃带队共检查环卫公厕177座次、社会厕所112座次,粪便收运码头14座次。还特别检查了9个入沪道口配置的30组共130个厕位的应急移动公厕消毒保洁情况。
令张筱桃感到欣慰的是,上海至今没有发生一起因为粪口传播而导致的新冠病毒肺炎病例。书写这个奇迹的,还有他所在的质监党支部的14名共产党员和2名入党积极分子。“我们就像张文宏医生说的那样,最脏最苦的地方,都是党员冲在最前面!”
岳父母来上海,科室的活儿都让他干了
——记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行道树科科员梁晶
梁晶
因为岳父母的突然到来,改变了90后小伙子梁晶的整个春节安排。因为梁晶春节行程的改变,行道树科的节后工作,居然全部被梁晶承包了。
这个春节,梁晶本来是要回内蒙古老家去过年的,但在内蒙古的岳父母要来上海,他和妻子商量着就留在上海了。行道树科有4位同志,一个妻子在杭州,一个老家在南通,一个老家在金华。春节期间,他们全都回家了,只有梁晶在上海。
“春节后第一天上班,全科室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梁晶火力全开。根据年前市委办公厅综合处同市绿化市容局形成的意见,一项命名为“一街一景”的工作要马上展开,梁晶主动负责起了相关的资料收集、统计分析、拟定计划等工作。负责行道树果毛防控工作的同志在南通老家,回来还要隔离14天,梁晶同时把这项工作也承揽了下来。因为科长杨瑞卿在杭州回不来,他索性把杨瑞卿负责的科室内部日常管理工作也一并带掉了。
梁晶自己负责的课题《基于大客流公共绿地树木耐踩踏栽植技术研究与示范》今年6月份要结题验收,另外一项林荫道创建工作,8月份也要开展评定,两项工作他也一个没落下。
一个人几乎包了一个科室的活儿。科里的其他同志节后复工说:“我们要感谢梁晶,还要感谢他的岳父岳母呢!”
新兵摊上了大事:新冠肺炎疫情来了!
——记上海市林业总站野生动植物保护科副科长季镭
季镭
从林业工作转岗陆生野生动物管理工作没几个月,季镭就摊上了大事:新冠肺炎疫情来了!
据说新冠肺炎疫情和野生动物密切相关。在疫情防控期间,市林业总站野生动植物保护科的工作量难以想象。作为主持工作的副科长,季镭退掉了回长春老家的机票,转身投入疫源疫病监测工作。
紧急关头,总站启动了疫源疫病日报监测机制,组织全市56个疫源疫病监测站,在当日中午11点前完成监测区域内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的巡查和监测工作,为全市部署疫情防控工作提供及时、准确的参考依据。
从湿地到森林,从上海动物园到上海野生动物园,从野生动物栖息地到驯养繁殖场所,季镭的身影频频出现。“我们现在无法判断野生动物和人类疫情之间的必然联系,但必须为两者之间筑起一道防火墙。”从1月22日到3月17日,季镭带着团队共组织上报监测信息3066条,组织出动监测人员4087人次,监测野生动物种类百余种,累计监测野生动物1851975只次。
季镭还邀请复旦大学研究员王放撰写关于蝙蝠的科普文章,安抚了市民因为身边出现蝙蝠而造成的恐慌情绪。
“我是一个野生动物保护新兵,为了上海人民的安全和健康,我愿意尽力做好这份工作。”季镭说得有点腼腆,却让人发现,他对这份工作的喜欢是真诚的。
满园春色浓,谁知背后的他?
——记上海市公园管理事务中心副主任王锐
王锐
这个春天,所有的上海人都在等这样一个信息:公园啥辰光开门?就像春节前疫情暴发时,许多上海人都在问:公园啥辰光关门?
公园的开开关关,代表着疫情的发展和趋稳。上海的公园数量大、类型多,既有旅游景点,也有全开放式绿地,缺少统一的开放标准。王锐和同事们及时收集基层各方信息,为市局决策发布《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进一步加强上海城市公园管理的指导意见》提供了依据。全市第一时间关闭了A级景点的公园、动物园以及动物养殖区域。截至2月17日,全市352座城市公园,包括22座国家A级旅游景区在内的251座公园关闭,另有101座公园对外开放。
针对有些市民不理解,希望公园继续开放,方便自己早锻炼的电话投诉,王锐一一沟通,耐心解释。他还主动下基层,巡查各个公园,检查闭园工作,帮助解决防疫物资紧缺问题。
3月上旬,疫情渐渐好转,王锐深入一线,从购票排队队形到游乐设施开放,从消毒措施落实到餐饮机构开放,他一一检查,提出自己的建议,确保疫情防控万无一失。根据市局要求,截至3月20日,除个别闭园改造的公园外,全市已开放337座公园。
满园春色浓,游客如织来。大好的春光背后,有多少人知道王锐和他的团队所付出的一切?所有的美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热线答复,是心贴心的互动
——记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行政服务中心受理审核科副科长徐佼佼
徐佼佼
疫情发生,市民最关心什么?这个问题,徐佼佼最清楚最了解。
“外滩的景观灯光好关一关伐?有灯光就有人聚集,就会有病毒传播的可能。”1月24日,有市民拨打12345热线,受理移送单到了徐佼佼的手上。她马上把情况向局领导汇报。当天晚上,外滩景观灯光就此熄灭。
“进公园要戴口罩,我们老年人买不到口罩,每天还要到公园锻炼。公园能不能发点口罩?”要求很无理,也很无奈。每年春节,热线是淡季,今年却一反常态,最多的一天,徐佼佼接手处理100多个热线电话,协调处理200多个热线电话。虽然体力接近崩溃,但她的内心却是无比充实。
徐佼佼负责12345热线关于绿化、市容、环卫、林业部分的受理答复。疫情中,市民关注的问题还集中在垃圾分类定时定点能不能调整?垃圾破袋能不能取消?飞到家里的蝙蝠怎么办?商场里的萌宠乐园能不能关闭?她一边负责“绿化市容热线工作群”和“绿化市容应急工作群”的运营工作,群里有局领导督战,也有基层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关注,一边恶补科学知识,为市民答疑解惑。
疫情防控中,徐佼佼因为突发急性胰腺炎而住院,出院后又迅速回到岗位。因为她知道,每一个热线,都是对市民焦虑和恐惧的呼应,都是一次心贴心的互动。
(作者:本刊特约撰稿)
(本文摄影/王家骏)